廁所裡有壞人嗎?小朋友獨自上公廁的擔心
少子化時代出生的孩子們,未來他們將繳稅以負擔我們的養老金,很沉重的!歲末我想應給孩子們安心成長的童年。我想起我的孩子小時候獨自進公廁,是我曾經擔心的事。
公廁是一個開放的空間,卻又隔成許多有隱私的小間,當我一個成人去公廁都會提高警覺,會不會有奇怪的人在裏面?何況是尚不懂事的小朋友,他們入小學前早已頻繁地進出公廁(百貨公司、遊樂場、車站等),上學後都聽聞過學校廁所發生霸凌比教室還多。我的兒子也覺得一直到小學畢業, 進公廁心裡才不會怕怕的。
孩子完全脫離尿片約在三四歲,小屁屁多麼舒適,可自由如廁真是孩子的大躍進。但是當爸爸帶女兒或是媽媽帶兒子外出,上廁所卻是隱憂,因為親子雙方不同性別不能進另一方廁所。可分四種狀況:1我聽過媽媽帶小男童進女廁上大號,因廁所間內狹小濕滑,小男童不小心滑進蹲式廁所(噁心又危險);或是媽媽上廁所,叫小孩在門外守候,需不斷叮嚀別亂跑,其他女士則覺得〝異性入侵〞而不自在。2有的兒童醫院在女廁設計一間親子同間(表示確實有此需求),有大小馬桶,或附有小孩座椅(男廁應沒有,都假定是媽媽帶孩子看病吧)。3母子/父女共用殘障廁所,可安心在一起;但是很多人認為,即使沒有殘障人士使用,我們不具殘障身份仍不該使用。4兒子逐漸有性別意識,他就一個人去男廁,我一方面覺得他長大了(也不過五六歲),一方面實在擔心他遇上怪叔叔。我總是理直氣壯地站在男廁門外守候,不在意男賓們的異樣眼光,甚至時間有些久,我還大喊他的名字,確認他沒事。這個守候的習慣幾乎維持到他小六,他夠高壯。
我算是神經兮兮的媽媽吧,孩子很小就聽過我講的故事,是我早年在美國念書時在華文報紙看過的文章。爸爸帶女兒去狄斯奈樂園玩,這個全世界最大的遊樂場,到處有廁所且間數又多,當女兒進女廁太久沒出來,爸爸在門外久候,著急地找管理員帶他進女廁,一間一間找竟找不到,報警後園方立即關閉所有出口,並在出口處查看每一個孩子,才發現他的女兒被〝怪阿姨〞下迷藥而昏睡,而且變裝、剪短頭髮,抱出廁所時連爸爸都認不出來。這就是爸爸讓女兒一個人上公廁的風險。
直到有一年我帶孩子去加拿大探親,逛到多倫多市郊的圖書館,找不到通常標示著男女廁所的用字:restroom or washroom,卻是用family restroom,想想任何人都可使用:男性、女性、殘障、親子、性別友善等。共兩大間, 寬敞可放兩三台輪椅,還有換尿布台、沖洗台(幼兒包尿片便便了,就需要沖洗)等,就像在家一樣 ,令我驚喜的公廁經驗。
終於讓我有解,我們在台灣能否將「殘障廁所」重新命名為「家庭廁所」,減輕小朋友一個人進公廁的擔心(目前台北很多捷運站已有all gender restroom,如同家庭廁所,期望能普及到所有公共建築物)。